“随你便吧,随你便吧,露克丽雅。我是为你好啊。”
“老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老爷,亲爱的老爷,谁能帮助他人呢?谁能了解他人的心灵呢?人应当自己帮助自己!您是不相信的,我有时一个人躺在这里,仿佛整个世界除我以外,没有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的!我觉得,好像我悟到了什么似的,一种思想侵袭到我身上,真是奇怪!”
“你那时有什么思想呢?”
“这是没有法子说的,怎么也讲不明白的,而且以后就忘掉了。仿佛一朵乌云飘过来,下了点雨,觉得清凉舒适,究竟是什么,却不明白!我只是想,假使有人在我身旁,绝不会生出这种心境。除了自己的不幸以外,也不会感到什么的。”
露克丽雅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呼吸和肢体一样,一点也不受她的控制。
“老爷,我看您的脸色,”她又说,“知道您很可怜我。但是您不必太怜惜我!我对您说吧!我现在有时还……您记得,我那时是多么快乐的人啊,真是爽快的姑娘!您不知道吧,我现在还会唱歌呢。”
“唱歌?你还唱歌?”
“是的,唱些老歌、盆卦歌、圣诞歌,一切的歌!我会唱许多歌,至今没有忘记。只是不唱舞蹈歌,这对我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