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瓦朗蒂娜,就只闭右眼。
他要见巴鲁瓦,就闭左眼。
他听到德·维尔福夫人的提议,就连连眨眼。
德·维尔福夫人遭到如此明显的拒绝,便咬了咬嘴唇。
“那么,我叫瓦朗蒂娜来好吗?”她又问道。
“好的。”老人急忙闭右眼表示同意。
德·维尔福夫妇施礼告辞,走出房间,吩咐人去叫瓦朗蒂娜。再说,瓦朗蒂娜已经得到通知,努瓦蒂埃先生当天要见她。
他们刚离去,瓦朗蒂娜就走进老人的房间,她还心情激动,脸浮红晕。进屋只看一眼,她便明白爷爷有多么痛苦,又有多少话要对她讲。
“噢!好爷爷,”她大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有人惹你生气,对不对,你是在生气吧?”
“对。”老人闭眼答道。
“生谁的气呢?生我父亲的气?不是。生德·维尔福夫人的气?不是。生我的气?”老人表示正是。
“生我的气?”瓦朗蒂娜惊讶地又问一遍。
老人又表示正是。
“亲爱的好爷爷,我怎么惹着你了?”瓦朗蒂娜高声问道。
没有得到回答。她接着问道:“今天我还没见到你,有人对你说了我什么了?”
“对。”老人用目光急忙表示。
“我来猜猜看。我的上帝,我向你发誓,好爷爷……啊!……德·维尔福先生和夫人刚离开这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