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偏头看着她。
“我当然换。”
程锦心厉色道:“但我跟你不一样,你才当妈妈几天呢!很多时候妮根本就体会不到,没有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么难熬。”
她下楼,居高临下地站在宁鹿面前。
“天台上的水应该满了吧,宁鹿,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吧,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是啊!”
宁鹿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挺害怕的,不过现在想想,我这一辈子过得也挺值的,我爱过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救过这个世界,为很多人都拼过命,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程锦心,你动手吧!”
程锦心冷笑一声,“都到最后一刻了,怎么还放不下你的身段呢!”
“没办法,有些人天生高贵,这跟出身没有关系,我宁鹿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宁鹿淡淡一笑,她此刻竟然真的有从容去死的态度,反正自己现在也挣扎不了,不如给自己一点体面。
人总是要死的,只是她有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还没有答应跟秦景肆去给宁宁办个户口,舍不得还没有看着宁宁长大,舍不得没有带着她亲自去看看秦景肆建的游乐园是什么样子的。
游泳池里的水冰冷刺骨,宁鹿被推下去的那一刻,程锦心站在泳池边上,“宁鹿,再见了。”
游泳池两侧的打手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猝不及防地将人摁住,“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