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冽问:你去哪里。
雷多说:新街口。
他夸张地瞪大眼睛说:不会吧,我在地安门。
……
竟然是顺路的关系,后来当然衣服是没有让雷多拿去洗,雷多甚至想干脆买一件相同款式相同牌子的衬衫赔偿——她总不习惯在生活习惯和情感上有所亏欠,这注定她比别人容易陷入忧愁中。可是她瞟见了他纽扣上的的品牌标志,顿时萎顿了下去——现时,她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去赔偿的。她现在步步被金钱逼到窘迫,它能令你有尊严,有优雅,有选择,可以给予慷慨,懂事,大度等个性,没有它,只能是捱苦受难尴尬被动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叹。她沉了下去,心里一阵酸楚,不过一场爱情,却令到她如坠地狱,她真的是发自内心地诅咒那个灵魂泯灭的男人。
后来,却是因祸得福,祁凛冽和雷多经常结伴一起行走。由业务不搭界的同事跳跃为可以在生活上互相帮助的朋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日子因为三环的绕行状态。雷多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个小时,转三次车才能绕过去,后来祁凛冽知道了她雷多奔波的状况,主动打电话邀请她早上一起上班,开始她有些不适应,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一直孤独而独立,并不是太习惯别人对她无条件地好。后来祁凛冽干脆每天到八点钟准时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他的位置,更有一次他把车开到她的小区附近,几次三番之后,雷多不再如一只包裹严密的刺猬,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