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车子往前开,但不算太快,前路凶险,他想再多看她几眼。
“薛昭,我不会追你的,你不要我,下一个过路的男人,不管是谁,我都会跟他走。”
“好,等我回来,我来抢你。”
他笑着向她挥手,眼泪跟着从车窗外灌进的风流了出来。
他永远记得薛洋出生那天父亲用果酱写在蛋糕上的那个“介”字,介是放在心里的家,而11月17日,正好是薛昭的生日。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出生于此,而医院的档案,清存年限远比旅馆来得长久,自己的身世,从未离自己这样近过。
离镇子还有大约一公里的时候,薛昭找了间废弃的屋子将车子藏了起来,四周还有些散落的织物,这儿干燥,倒也并不脏。
他拣了一条毯子样式的布当头巾搭在了身上,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孤身一人朝着镇子上走去。
镇上人口不算少,好在马格勒告诉自己正规的能接生产子的医院只有一家。
薛昭径直走了进去,规模小,一眼便看到了人事科档案室的牌子。他朝里望了望,房间里没人值班。
溜进去倒是容易,可里面的情况却让他看傻了眼,一排排存放病例的密集架立在他面前,每个架子都上了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