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白悦欣手脚麻利地把相机扔进了包里,打开房门,迅速逃走。
房门砰的一声被带紧——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紧皱,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正在用力挣扎——他好像听到了电话声,还听到连盼的声音。
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一个巨大的海绵宝宝人偶,还有……脱掉人偶服后,一张令他极其恶心的、熟悉的脸!
片刻之后,严易艰难地睁开了眼。
头顶是酒店奢华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他四肢才渐渐恢复知觉。
严易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状况,身上衣服完好——西装被扔在茶几上,手机从口袋掉出,也滑在茶几的边缘,他撑着墙,一路扶着东西,勉强走到了茶几旁。
手机上绿色的消息十分扎眼,全部是连盼的未接来电。
时间分两次,第一次大概是二十分钟前,还有一次是再往前十几分钟左右,都是连续打了很多个。
想到刚才自己身上令人恶心的触感,严易强忍住了心头的不适,迅速拨通了连盼的电话。
电话响了差不多有一分多种连盼才接通。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电话那边江水轰鸣,连盼好像是在江边。
“你去了东江?”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连盼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