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脸上刚露出几分欢喜来,被林谨容这一说,便又把脸绷了起来,生气地道:“胡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旁人这样踩踏我,就不兴我辩解两句?”
林谨容看着他那样子就来气,更觉那点嫣红刺目,恶心极了。
便将那香囊狠狠往地上一砸,一脚踩上去,狠狠碾踏撒气。
“这种香囊,我做过五六个,这颜色的是一对,都送了五妹妹。此番如何会到这里,我总要让她给我一个交代。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什么恶心巴拉的人,也敢拿来污了我的眼睛。”
陆缄觉着林谨容最后那句“恶心巴拉的东西,恶心巴拉的人”仿佛就是专指他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又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她发作,而是好好同她商量分解。
她委屈可以,怎地如此不讲道理?不依不饶?
想要开口说话,又发现自己真是接不上她的话。
再说怕是只有吵得更厉害的,便只是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林谨容见他不答话,垂着眼木痴痴地坐在一旁,自己也觉着没意思。
更知他为何不曾对自己看似不讲道理的举动没有发作,而是默默地忍了——
他心虚,他在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怀疑过她!
或者说,小心眼的确发作过。
她心里暗暗冷笑,自往床上躺了,并不似往常那般主动伺候他盥洗宽衣。
陆缄等了片刻,见她不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似的,便捡起那只被踩得不成样子的香囊,清了清嗓子,道:“我把它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