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亚的眼中再次浮现出笑意。他坐起身往椅背挪了挪,“这个不可能。”紧接着他又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为了保卫国家和爱人,即使会被认为鲁莽,男人也要大胆地去尝试,不是吗?”
胸部仿佛受到猛烈的撞击,伊阿鲁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
转眼间,达米亚又面带羞涩地说道:“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事情还不能公开,请你也将此事藏在心里——实际上,刚才,真王接受了我的求婚。”
伊阿鲁呆呆地望了达米亚一会儿,迅速地垂下头说:“恭喜您。”
达米亚爽朗地笑了笑,接受了祝福:“啊,我也放心了,这下便国泰民安了。”
伊阿鲁有些吃惊地抬起头。
达米亚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神速伊阿鲁?”达米亚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你几次救了姑母的命,被姑母视为心腹。你心中藏着的秘密一定比说出来的多很多吧?即便现在也是,你口中说祝福我,心里好像也在想别的事。”达米亚凝视着伊阿鲁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出于私欲而选择了这桩婚姻。你想想看,我也是继承了真王血统的人。为了这个国家,赛米娅和我结合,难道不是最好不过的事吗?神的血统没有被稀释,统治这个国家的仍旧是具有神圣的血统的人。被奉为神明的真王清正廉明地治理国家,大公为了守护真王的清白,不惜牺牲自身,接受肮脏污秽的东西——这种持续了三百多年的政治形态是其他国家一概没有的,是不是?”达米亚用异于平常的阴沉声调继续说道,“这个国家衰败到这种程度是因为民众对真王的信仰变淡薄了。你也听说大公儿子的话了吧?没有比他的话更能准确地表达这个国家的病态了。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国家的病根。但某种意义上,那个男人也有存在的价值,病情都集中表现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受到神罚,没有比这更清晰的启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