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吓了一跳,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怎么会认识我?我仔细端详了一阵,终于看出这个骨瘦伶仃的男人原来是吉野。
我们在海边一边散步一边攀谈,吉野说他现在已经不干那种“淫荡”的工作,而是重操旧业,为剧团写剧本、演戏,而他的儿子贞雄现在也已经上国中二年级。在与吉野的交流中,他始终没有提到A女子。终于,我忍不住地问:“你和A还在一起吗?”
吉野犹犹豫豫地回答:“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没等我详细地问他其中的原因,吉野就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上面。我们沿着公路一直走到吉野租住的房子。房子坐落在一家馒头店的后面,从馒头店到吉野的家还要经过一条小巷子,几户人家都是破旧的漆红木门。吉野的家在最里面,巴掌大小的房间,布置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四方的桌子再没有其他像样的家具。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一条小狗慵懒地从厕所的门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我坐到东北方向一个发黄的榻榻米上,这里有一个壁炉,但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用,里面尽是发白的煤炭,并且散发出一股股异样的恶臭。吉野这时候去厨房给我煮茶,不一会儿,顺着厨房门的缝隙飘出缕缕黑烟,我以为失火了,不过没多久吉野端着茶具出来,他的脸上也有黑烟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