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老爷他允诺过我。”
“允诺过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能当真吗?”周予安冷笑:“夫人莫不是忘了,那个被夫人抬进侯府的小吏的女儿。”
秦柔脸白了。
“她的死,定是夫人所为,只是夫人借了旁人的手。”周予安起身,走到秦柔跟前:“我不是傻子,长宁王更不是,这个案子若是深究,夫人当真以为自己逃的过。”
秦柔心里一凉,看向周予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忌惮。
“不追究,不是因为没办法追究,而是我与这侯府息息相关。”周予安绕着秦柔转圈,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着她:“夫人终究是这宁国侯府的夫人,又为父亲生下了三个儿女,算是自家人。小吏的女儿嘛,福薄,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们不想惹麻烦。”
“蓠儿说得对,我们是自家人。”秦柔松了口气:“你父亲当真——”
“夫人自个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周予安走回台阶上:“我也是无意中碰见的,尾随而至,盯了许久,夫人可莫要将我给卖了。”
“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秦柔深吸一口气:“那件事,你莫要再提了。”
话落,秦柔带着家丁急匆匆离去。
抱琴跟至门口,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半块儿桂花糕。
桂花糕碎了,不影响吃,就是吃相有些不大雅观。
“姑娘为何与她说那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要让她信我,就得露出些短处给她,同时告诉她,我也握住了她的短处。”周予安道:“我与她,既有利益冲突,也有相互合作的基础。最起码,我们可以消停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