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接过,用牙尖和另一只手撕开陈皮糖的包装。
酸甜的味道在空腔中蔓延开,宋时平复了下心跳,眼神便开始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
最后还是落在了周越的脸上。
从第一天见面那天起,宋时就知道周越这个人生得很好看。
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深邃,睫羽卷长而翘,每一处都像是出自最优秀的艺术家之手。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这人总是对她抠抠搜搜的样子,但宋时又不得不承认,周越身上确实有一种难以言诉的贵气。
更准确来讲,是贵气和野性相结合。
就像是游行在荒野上的野狼,拥有最锋利尖锐的爪牙,却在她面前垂下眉眼,为她擦拭着伤口。
宋时看得有些失神,她总觉得周越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但她想不起来。
“想什么小闹钟?”周越屈指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宋时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对自己另一只手扬了扬下巴,“那只手处理好了,换一只手。”
“哦,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宋时也很老实地把另一只手交到周越手上。
周越有些诧异地扫了她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安生?被夺舍了?”
“没、没有。”宋时眼皮子一跳,矢口否认,扯开话题,“我头上的伤口该拆线了,明天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送我去一趟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