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技术看,本片形式感十足,几次变色即明显划分了电影结构,也贴切的传达出剧情的主题,外化出明显的情绪起伏. 在构图方面,大量外景都使用了边角构图,特别是部分的医院镜头,将人物挤到了镜头边缘,十分被动的境地,但在旅馆室内戏份中,构图清晰规整,都透露出一股家庭的味道,这份对比,明显的显示出少年对于家庭爱的渴望. 在最豪华旅馆的固定镜头中,歌姬将他与父母等人明显的划分开来,横向与纵向的物理坐位,也是对立十足,此后少年逃离,在经过一夜的旅程与探寻之后,彻底的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少年的孤独境地并非是导演单纯的同情社会底层,父亲身份的设置,天然的为父权赋予了帝国主义的意义,片中多次以父亲站在高处俯视他们母子,然后镜头焦距变短,制造一种背后强大力量凝视的感觉,二战父一代的阴影由此弥漫在少年的头顶,使人逃离不出. 6/10. 二好就像行游中的心理医生,一片苍茫中给喝药自杀、婆媳矛盾的人寻找安身之所,但矿难之后她的善意(最后一张护身符)遭毫无感恩之心的抢夺,最终燃烧着救赎农村妇女的忏悔屋. 二好绝望的背后是父权的恶意,老豆腐和村主任以施救的名义性侵了无限信任、毫无还手之力的寡妇,讨债的朋友自身难保仍意欲性诱,唯一善良的聋四爷竟是爱莫能助的瘸子,连洗澡和上房顶都没有家人帮助,二好用冰冷的油桶泡澡瓦解了孝道:不孝的子女突然围在面包车前感恩一个治好老人的寡妇. 父权的悲哀在于功利,女性的悲哀则以维护妇道之名用一副胸罩围剿她们中的反抗者. 大量缺乏正面近景的长镜头无声控诉着女性的失语,五彩玻璃、烧红的火盆、七彩壁灯、窗前的猫和孩子等极少数彩色镜头,营造了升仙的寓意,超度被猥琐冤死的女孩得到灵魂的报答成为救赎自我的直接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