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卖些翠花。天晚了,同进城去。”二人便同路而行。
元晏问道:“这是甚么人家?”张媒婆道:“他是湖州庄家,移居在此。有个小姐,要我替他做媒,只是庄老爷难说话,我替他讲了几头亲事都不允。今日是他小姐要买翠花,我故此送来,多谢他留我吃饭,故出来迟了。”元晏道:“既是他家女儿托你讲亲,你何不总承了我,我重重谢你何如?”张媒婆道:“你现今聘下花小姐,目下日日催娶,你不去干正经事,却说这些戏话。”元晏道:“我实意如此,倒不是戏话。”张媒婆道:“若是实意,你聘下花小姐,那个不知?他难道肯与你做小?”元晏道:“若依你说,这事成不得了,我便是死也!”
张媒婆笑道:“这又奇了,你又不认得他小姐面长相短,为何要死起来?”元晏道:“我起先打从他园外楼下过,我见他小姐一貌如花,榻伏着楼窗,看见我过,便低着头不住的向我寒笑,着实有意于我。引得我魂飞天外,若是娶他不得,岂不要想死?”张媒婆笑道:“他小姐果然生得标致,怪不得你想。但他为人正气,言笑不苟,怎肯轻易向人寒笑?”元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