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眉目似画的女子,他却突然觉得有些话此时不说也无妨。
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稳妥地握着,没有再试图收回,这样就很好。
雪越下越大了,同那年一样,将斑驳的枯枝装点成满树梨花。
番外 第三节
她问身畔的男子:“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渡你?”
他没有回答,和这天地一起静默下去,曲廊亭榭,似乎在片刻间被染白了头。
在他还是她师父的时候,她曾经觉得,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他永远都能不受其乱。像他这样一个人,自然没有渡不过去的河。可是,他专门跑来这里找她渡他,她自然该为他想想办法。
这件事若放在半年前吧,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还能尽量满足他,比方说嫁给他。没能嫁给他,自然是个际遇的问题。可是,这件事又不能全怪在际遇头上。毕竟,若不是他在金銮殿上坚定不移地退婚,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所以想了半天,觉得并非她不想渡他,而是他不想她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