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站起来,亲自为翼之那纹丝不动的茶茗里增上一份茶水,温和地笑道:“朕的意思是,朕和翼之亲如兄弟,既然朕向翼之开口,你每每总是答应朕。那么翼之喜欢上朕的妃嫔,朕又如何不肯割爱?区区一个美人而已,怎可劳动翼之你又是动土又是开棺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如何抵赖也是没用了,夜飞雪咬了咬唇,淡淡笑道:“皇上应该理解飞雪对爹娘身世之迷的好奇之心。难道皇上一点都不好奇,当年为什么是我姊姊嫁给你吗?”
承哲叹了口气,瞅了她一眼道:“飞雪,孟忆柳信中说明,你父的确是因为官印被盗而被斩首。现下她跟了翼之回菰安郡,将来你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吗?”
简单吗?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肯将孟忆柳写给她的信交给她?
一时之间,殿内静谧地几乎落针可闻,承哲静坐良久,倏地逸出一声长叹:“翼之,朕今日肯割爱让孟忆柳跟你走,他日定然也肯割爱送别的妃嫔到你身边。只要你肯帮助朕度过在这次琥阳王叛乱之难关,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