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望珊疯狂地拍打着门板,每一下都敲在于岿河心坎上:“于岿河你出来——你快点开门——求你——”
“我怕——”
一门之隔,于岿河指甲死死地嵌进皮肉里,却一句话也不说,无声地把她拒之门外。
“你跟他走一个试试看!”
“你要是跟他走,他还要你,那简直是贱上加贱!”
“我看到姓于的我都恶心!”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的女儿在一起!”
于岿河闭上眼睛。
是,我没资格。
他和任望珊前面过得真的太顺利了,生活从来就不该这样。老天总要拿走点什么,让生命平衡些才肯罢休。
最后欢喜变成了辛酸,深爱变成了不甘。不值钱的眼泪挽不回狼狈的爱人,最后连怯生生的见面都成了奢侈。
望珊敲了很久很久,疲惫地瘫软在门口。
“……任望珊。”于岿河轻声道,“别勉强了。”
声音从门板另一侧传来,闷闷的,听不清说话人的语气。
“……于岿河。”望珊泪也流干了,靠在门框上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后说:“……那我把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了。”
极端的爱就是如此,陌生和一生,其实不过是一墙之隔,只言片语就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