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就连我也没办法把这东西摘下来给你看。”
他把幼龙抱在怀里,先行往近处的废弃木屋走去了。
半夜,狂风大作。
旧屋脊被刮得躁动不安,风儿在窗外无尽的夜色里呜咽着。
勒伊躺在光秃秃的地板上,和衣而睡。
出于安全考虑,所有人必须待在同一房间内。于是,床铺让给了那两个身娇体弱的小女孩;不过,破成一团乱絮的被褥自然是无法使用的。
实在是空荡的房屋。室内像是被洗劫了般干净,除窗台上一只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布偶、墙角里竖着的几把木耙以外,几乎看不出生活气息。
幸亏如此,他们也能睡地心安理得。
但勒伊失眠了。
莫名其妙地,他就是无法入睡。
不想惊动趴在自己胸膛上的糸拉依,一根眼管缓缓升起观察四周。
床铺上。可可洛婴儿似地蜷着身体,睡姿出人意料地老实。放下的两根马尾陡增柔顺感,看上去像只淡粉色的小毛球。不过即便是在这种时候,那坚实别扭的护目镜还是没有摘下来。手里还婴儿似地握着收集来的土壤晶管不放,一副是抓到了什么相当重要的东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