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她,“你爸没了,你的良知也没了。”
她眼睛都红了,“我不要再见你,周棠华,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了。”
“好得很,咱们就这么办。”我下了狠劲。
她转头走。
没一会见黄振华走进来,“棠华,你跟太初吵什么?婚期都订下了,还吵架?”
我脸色铁青,“那婚期怕得取消了。”
“棠华,你这小子——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呢?”
“你是不会明白的,舅舅。”
“是,我诚然不明白,他妈的!”黄振华忽然骂了一句粗口,“你们这群人,废寝忘餐地搞恋爱,正经的事情全荒废了,就我一个是俗人,死活挂住盘生意——”
黄太太瞪他一眼,“你在骂谁呀你?人来疯。”
黄振华马上收声,噤如寒蝉,我忍不住摇头,舅舅何尝不怕舅母,他以为他自己是爱情免疫者,其实何尝不为爱情牺牲良多。
我取了外套,跟太太道别。
“你怎么不吃晚饭?”太太问:“有你爱吃的八宝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