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
“嗯?”
“你……”
阿虎抿了抿嘴,他看出了尧庚年的悲伤与决绝,他不想尧庚年变成这样,可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该如何鼓励自己的老友振作起来。
该怎么劝说他呢?
放下自己这些旧友吧,放下过去的影子,阔步向前走吧?
这么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自己之所以能出现在尧庚年的面前,完完全全都是仰仗着他还思念着自己。
明明尧庚年如此思念着自己,自己却要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教育他放下过去、向前看。
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好,但在明确知道这件事后仍能这么说的人,一定不是阿虎。
阿虎没什么自我牺牲精神,如果尧庚年选择遗忘他,那么他没有任何意见。
可尧庚年明明还思念着他,如此深刻地思念着他与他的家人,那么作为被思念的对象,怎么能说出让尧庚年放下过去这种话呢?
在阿虎的认知里,既然尧庚年思念他到这个地步,那么他唯一能为尧庚年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尊重尧庚年的事,就是努力地活过来。
活过来,哪怕有一丝机会也要活过来,因为自己正是被如此期待的,因为有一个挚友正在用自己的未来换取这个可能。
阿虎想到这里,他突然抓住了尧庚年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严肃地问道:“尧庚年,我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