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向梅头发花白,华世宜却还是豆蔻少女。
“公公不要站着了,请里面坐。”华慈出言。
江向梅笑着点头,一家子人簇拥着,进了内门,江向梅看着师家如今门庭冷落,就那么几个人,想起当年的师家,不由心中苦涩,人都说师家门楣高,岂知进了师家,才知道师博明的为官清廉,人品高洁。
他拉着华世宜,“小世宜,我这么叫你,你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华世宜扶着他,在面前走。
江向梅笑了笑,“本来这差事啊,不是我的,是我听说要来师家,我特地去陛下面前要来的,家里一丁点都没变,仿佛太傅还在时。”
华世宜听着有些难过,“阿翁不喜欢铺张奢靡,就喜欢这么肃静。”
江向梅点点头,然后仰起头,念道:“肃静好,人素净,住的地方,才肃静,你可知道琴治堂的来源。”
华世宜看向头顶匾额,“《吕氏春秋》有典故,孔子有个学生名字叫宓子贱,在山东单父县的时候,身不下堂、鸣琴理案,把整个县治理的仅仅有条,后来他的下一任县令巫马期治县时,凡事亲力亲为,奔波劳碌,虽然同样将县治理的很好,但是他却十分疲惫,所以去请教宓子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