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瑞升一呆,道:“当年那情形,哪里还顾得上细看?”
薛无忧道:“二十年前,阁下这二位弟子想来也还未成人,又怎会有人能提前知道他们成年后的容貌,画在九宫会的总坛之上?”
原瑞升怔住,道:“可是……”
忽听到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角落里传来。“说不定画这幅画的人,二十年前,便已知道了二十年之后的事儿。”
薛家兄妹和裴明淮都把眼光投向了角落,只见说话的是个粗壮汉子,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裴明淮笑道:“勾千芒果然是勾千芒,那夜与阁下在滴翠苑中一叙,你来得却比我还快。”
勾千芒叹了一声,道:“我也是昨夜方到的,此处既无酒,又无肉,更不像滴翠苑一般,有的是软玉温香。在这里呆了这一日,我也是闷得发慌!”
薛无忧哼了一声,道:“勾千芒昔日占山为王,什么事不曾做过。我倒不曾听说,勾千芒当年也参与了歼杀九宫会那一役。”
勾千芒冷笑道:“我跟你爹一同去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小儿呢。”又笑了一声道,“只是你爹已死,你们自然也不知道了。”
薛无双大怒,腰上剑“铮”地一声已出了鞘。汾脽坞的大小姐,那柄剑果然不凡,比寻常剑要短上几分,剑身犹如一汪碧水。“你敢对我爹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