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依旧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他们民族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白山黑水的粗犷和原生态: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这是《诗经》里的野有蔓草,讲的是蔓草青青,长在旷野,偶然遇见美丽姑娘,正合我意.
曲调十分缠绵婉转,在这样的月色下,带着温柔而清冷的气息.
花溶不可思议地看他的衣服,看他手中的笛子,再看这一天地的月光,金兀术这是做什么呢?待月西厢的张生?赶考落第的公子?
不是杀人如麻的金国南侵统帅?
她忽然笑起来:“金兀术,我的两名侍卫呢?你已经将他们杀了?”
“花溶,你真是扫兴!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说那些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