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拍了拍盛怒的二女儿,凝眉思量一会子,点头,“桐姐儿说的还真是。上回她家给那种银母的骗子送银子的事儿捅出来后,铺子里的伙计走了好几个,没走的几个老诚的,还四处和人家抱怨罗氏发工钱不爽利。还有那个汤家管事儿讨回了欠银之后,似乎也和其他同行透过话儿了,他家的铺子里,好些日子没打新货了。年关前,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她家的铺子,却比盛暑的时候还冷清。”
事实上,自打上回郭桐及笄礼之后,郭夫人就没再见过罗氏。她家的事儿,也都是听旁人说的,“我忖着,她兴许是急疯了,才行这么恶毒又冒险的事儿!”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蔡家这家风还真是一脉相传!”郭桐啪啪拍着坑沿气呼呼地喝道。
“好了,别气了。事情都出来,还是赶快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郭杏推了妹妹一把,朝郭夫人说道。
提到这个,郭桐立时想到了自己来时的盘算,忙朝郭夫人道,“娘,这事儿,你得出面替沈家妹妹分证着。往后不管听到哪个人提这件事,你都得原原本本地把当时的情形给人家解释一遍,替沈家妹妹说话。要不然,她这辈子可全毁了!”
郭夫人先是连声的应着,接着又摇头笑,“也不见得全毁了!你不是说那位沈家姑娘根本不在意,有底气的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