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秘书将她安排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她没有半点记忆。听说她问过褚秘书:“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是谁?”听说她还试探地问过褚秘书,“我是不是聂非非?”
“这是聂氏制药的聂家,你生了病,只有Yee能够治好你,你是徐离菲,你爷爷生前是先生的好友。”而至于最后那个问题,褚秘书当然没法回答。
非非,徐离菲。同样的病,同样的症状,同样周期的同样病情数据,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所以他能给予她生命却无法给予她健康。褚秘书夸了海口,她的确生了病,也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身体的病症,但三年前他不曾治好自己的妻子,如今对她同样无能为力。
她问得好。她是谁。
两月前传出她和阮奕岑的婚讯,在长明岛的茶室,阮奕岑咄咄逼人同他宣战:“菲菲她改名换姓生活在这儿一定是想重新来过,不管你和她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放手,这次是我先找到她,你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好运。”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阮奕岑,说着仿佛曾经为爱绝望神伤的话,倒是有一双从来没有经历过绝望的眼睛。他放下茶杯问他:“你以为她是非非?她不是。”
阮奕岑傲慢地挑眉:“爱着你的聂非非才是聂非非,爱着我的聂非非,对你而言就不是聂非非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