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他的生母只是一个戴罪在身的侍女。
难怪长平郡王对他态度冷漠,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几分厌恶。
难怪他身在长平郡王府时,下人不让他到处走动,对他也无多少恭敬。
难怪应苍对长平郡王毫无忌惮,在撤退时将他抛下。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他就像个傻子,被这群凉人耍得团团转。
岑嘉树低低笑出了声。
太可笑了。
他这一生太可笑了。
他笑中带泪,却忽然暴起。
商清晏还当岑嘉树要伤害虞安歌,下意识就要出手,却见岑嘉树一把扑向白姨娘,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发疯。
“姨娘!娘!”
“你怎么能这么骗我!”
“别人骗我也就罢了,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你就看着你的亲儿子一步步走向深渊,一步步成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娘啊!我为了你,放弃了岑府所有亲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就算所有人骗我,你也不该骗我啊!”
“啊啊啊——”
岑嘉树像个疯子,一边哭喊,一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