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顾景渊显然没收到她这个言外之意,反而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她一眼,淡声问:“知道错哪儿了吗?”
红绡肿着两腮,挺直了背,梗着脖子,含泪回道:
“奴婢错在忘了尊卑有别,错在不敬王妃。纵然王妃欺负小姐在先,奴婢也不该当着一群人的面质问王妃,给她难堪。”
“看来还是不知错。”顾景渊的脸沉下来,“那就继续扇,扇到知错为止。”
红绡眼底惊愕一闪而逝。
这个村姑在王爷心里,竟然真的比前面那些女人都重要。
从前只要说那些女人害了姑娘,王爷绝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先挑她们宝华楼的人的刺。
沈钰在做工雅致的灵芝纹玫瑰椅上坐下,朱唇微启:“先停手吧。看她那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指不定在骂王爷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蛋呢。”
“奴婢不敢。”红绡道。
“我瞧着你胆儿挺正的。来,展开说说,本王妃到底怎么你家姑娘了?”沈钰掏出一把瓜子来,一副准备听人说书的闲适样儿。
红绡偷看了顾景渊一眼,发现他也默许自己说,就立刻开始表演——
“一炷香前,王妃令白芷来找姑娘,以‘之前卖的焕肤膏有问题’为由,哄姑娘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