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对我说:“习惯了。”
思念有夫之妇赵绵绵,已成他的习惯。
我若有所是地点点头,接着转过身来,朝着他家客厅的方向大喊,我说:“林阿姨,你家清迪抽烟呢?”
一听到我的声音,正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的林妈妈就风风火火地杀进儿子的房间里面来了,左找右找却找不到林清迪抽烟的证据。这个时候我又不失时机的指了指床下,于是等到林妈妈顶着一头的蜘蛛网,掐着烟屁股从床底钻出来的时候,林清迪就惨了。
林家的小花园里,枝叶茂密的樱桃树下,林清迪被罚站。
他扎着马步,举着盛满了清水的蓝色塑料盆,异常幽怨地看着我。
我一边吃着顺手从树上够下来的樱桃,一边幸灾乐祸地对他说:“林清迪,其实我这是对你好,你知道不知道?”
也许是看不惯我的做法,斗眼狗在听到我那大言不惭的狡辩之后,“哼”的一声,鼻孔里冒出一股冷气,摇头摆尾,左突右撞地走掉了。自从它的两只眼睛聚焦在同一点上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正常地走过道,我怀疑它是一直没醒酒。
所以你瞧,林清迪,这样的春日里,你,我,还有一条一醉千年的狗,我们之间总是缺不了这种值得回味一生的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