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夫把康西左叫进来教训道:“你是来实习的,我给患者看病,你不能插话。你有什么要说的,患者走了再问。患者心情不好要同情,要让人家诉说。这样的患者往往受到了挫折和打击,心理承受能力差,心情抑郁。药物治疗的同时要移情易性,要开导,这样才能产生治疗效果。医生应该有职业道德,实习生也必须有一定的素质。我带六年实习生,没有一个不遵守纪律的。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样患者要是天天体力劳动,累乏了就什么也不想了,晚间呼呼睡大觉,心情就能好转,也算移情易性。越是什么都不干,心情就越不好。但是,说这种话要选择时间、场所和患者的精神状态。”康西左心想:也是的,人家看病我应该在旁边学习,我来了就和患者吵架,吉大夫把我撵走了,绝方就偷不成了。吉大夫心想:胡益把康西左弄来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我也不能无原则地给胡大夫面子。
康西左这几天瞪着鼠眼观察,发现吉大夫这里患者真多。康西左认为:一个患者挣两百元,三十个患者就是六千元。一天六千元,两天就变成万元户了,一个月十八万元哪。我姐夫一个月才十多个患者,挣不着钱。对了,主要是方好使,我一定把方弄到手。这几天,康西左不敢拿相机拍照处方,只能拿支笔在纸上来回画,但是不认识字,记不下来。他想让其他实习生帮他抄个方,没人理睬他。他想去药局看方,药局不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