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痛就对了,差不多了。”唯独六月,始终清冷淡定的模样,一直给七月喂丹药续着命,不叫她还没放完毒血就失血过多死掉。
她眼眸轻抬一下,声音如冷玉,淡淡道。
七月呲了下牙,面上的青紫在一点一点褪去,眼神凶恶地眯起,“你别是……趁机……报、复吧!”
忍着剧痛,七月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额头是豆大的冷汗,这割腕放血和割腕自杀异曲同工,只是她这个……还是为了活命,前面那个是寻死。
闻言,六月只是按了下七月的伤口,眼眸含着一丝寒光,“嗯,你倒是提醒了我。”
“嘶……”七月霎时痛得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五官纠结在一起,冷汗顺着脸颊落下,滑落到衣领中。
她疼得都没有力气去骂六月什么了,只咬着牙,吸着冷气。
不过六月这么一打岔,七月只顾着心中痛骂这人没有医德和同门情意去了,却没有怎么留意自己那血淋淋的手腕。
这样一来,时辰过得快了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天暗下来,六月才重重往后一靠,身子瘫在了椅背上,后背一片都湿透了,面色有几分惨淡的苍白。
床上,七月安静地躺着,面上的紫色已经褪去干净,手腕也包扎好了。虽是昏睡状态,但没有其他症状,可见已经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