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陈先生上了黄小姐的凯迪拉克,半分钟后,他再下车时只拎着个不大的黑色胶袋。他再次进入诊所,却没上楼,而是从诊所的后门走了出去,那里有一辆他早在半小时前就电话预定好的的士等在那里。
陆钟赶回酒店时正好是六点,老韩的面前已经摆满了一堆手机和钱包,还有两枚亮闪闪的白金钻戒和两块金表。另外梁融的手机里有最新的收获,半小时前有人真的打了五千块钱在他的账户里。老韩已经为这堆东西估过价了,二十三万八千五百六十块零四毛。那些短信也有十来个人回复,每次回拨可以扣费二十,也小有收获。不过是一个白天,这样的战绩放在任何一个老千身上都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陆钟什么话也没说,依然是招牌微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自信和骄傲。当他把整整六斤六两六钱重的金条从黑色胶袋里拿出来,黄灿灿的光芒让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用再说什么,这场比试胜负已分。
G
来到深圳已经有阵子了,原本老韩设好了大套,陆钟也计划周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一哥(被骗的人)出了点变故,家人病故奔丧去了美国,计划只能搁浅。偌大的深圳,满街都是有钱人,就这么放弃简直是入宝山而空手回,谁都不甘心,而老韩的几位弟子也正为下次谁做主设局的事在闹。大徒弟梁融和二徒弟单子凯被司徒颖撺掇,说老韩偏心,每次都让三徒弟陆钟当话事人,得让大家轮着来才公平。老韩行走江湖一辈子最讲一个义字,最忌人家说他不公平,只得想办法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