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先生,奥斯本先生!”杜宾边喊边骑马追了上去,朝他伸出手。奥斯本不和他握手,只是又咒骂一声,再次朝仆人大喊,要他赶车继续走。
杜宾把手搭在马车边上。“先生,我想见您,”他说,“我有个口信要捎给您。”
“那个女人的口信?”奥斯本恶狠狠地说。
“不,”另外这位答道,“是您儿子的口信。”奥斯本听了往后一靠,缩进车上的角落里。杜宾让车继续前行,自己紧紧跟在后面,进城直到奥斯本先生下榻的旅馆,没有再说一句话。到了旅馆,他跟着奥斯本上楼走进他的房间。乔治曾多次到过这套房间里,这就是克劳利夫妇在布鲁塞尔的时候住的那一套。
“请问,你有什么见教,杜宾上尉?请原谅,我该说杜宾少校了,因为比你强的人死了,你就占了他们的位置。”奥斯本以刻薄的口气说。他有时候喜欢用这种口气。“比我强的人的确死了,”杜宾答道,“我想跟您谈谈其中一个。”
“简短点儿说,先生。”另外这位诅咒一声,怒目望着来客说。
“我到这儿来,是作为他的最亲密的朋友,”少校接着说,“也是作为他的遗嘱执行人。他上阵打仗之前立下了这个遗嘱。您知不知道他的钱多么少,知不知道他的寡妇处境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