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慢慢涌动着走出去,付政霖理了理袖子,松开脖颈处的领带:“请人进来吧!”
“是。”
梁枝跟陈否被人强拦在门口,等了好久,杜仲推门而出,他率先看一眼前者,温声道:“梁小姐,付总让你进去。”
梁枝起身。
她比杜仲矮一个头,门口不够宽,往里迈步与他肩膀擦过,杜仲含味的说了声:“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谢谢杜秘书提醒。”
杜仲原本可以无视,但他好心提醒,也算是看在以往的人情份上。
梁枝这些年在付政霖身边,规规矩矩,本分知理,杜仲都是看在眼里的。
“叩叩叩!”
“进来。”
一把沉润而低的嗓子,她推门而入,付政霖坐在红木办公椅上,埋头扫文件,握着支笔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稍稍用力,手背浮出缕缕青筋。
没抬脸,问她:“从深城追到南城来,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付政霖一派正经,不笑也无神情的明知故问,沉静理智得令人觉得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