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许知念的问题让宋淑芝一阵蒙圈。
她起身给许知念掖好了被角,两人头靠着头躺下。
“要说这些做饭的门道,就不的不提你姥爷,我自小跟着她走村串户,不知不觉心里就有个印象。”
“我姥爷?”许知念对姥姥和姥爷并没有印象,听说他们在娘过门的第二年就双双去世了。
“你姥爷当年,是干流动饭店的,逢年过节或者是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他就各个村的窜,带着我和你二舅,推着平板车,车上放着锅和灶,到了地方,就支上大锅,给人家做出一套流水席来,就是靠这份手艺,养活了我们四个孩子。”
“我姥爷原来是个厨师啊,那他这手艺,又是和谁学的?”
“我听说,你姥爷在年轻的时候下过四川,学了不少有滋味的炒菜,他经常做的有水煮肉片,椒香酸菜鱼,辣子鸡丁,还有一道菜名字可奇怪了,叫毛血旺,里面有鸭血,豆芽,牛肚,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又麻又辣又香…”
听着宋淑芝的描述,许知念感觉口水都已经蓄满了。
怪不得娘煮的五香蛋都跟别人煮的味道不一样,原来,这是血脉压制,从姥爷那一辈起就是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