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看了那人一眼,一口应了道:“如此最好!”当下便与那人借了两贯钱,那人已是每贯先除去二十文,算作利息。
王庆掂量在手里,说道:“也罢!”随即便回身与那坐庄的汉子讲过要掷朱窝儿。
那王庆是东京积赌惯家,他信得盆口真,又会躲闪打浪,又狡猾奸诈,最擅长下主作弊。王庆一口气掷赢了两贯钱,得了采头,这手气愈发凌厉了,想啥掷啥,三红四聚,只管撒出来便是。那坐庄的汉子性急反本,掷下便是绝塌脚小四不脱手。王庆掷了九点,那汉偏调出倒八来,不过一个时辰,把五贯钱输个罄尽。
王庆赢了钱,用绳穿过两贯,放在一边,寻那坐庄的汉子把那三贯钱也穿缚停当,正要取了挂上肩来,那输了的汉子喝道:“你这是要拿钱往哪里去?只怕是刚出炉的,热得炙了手。”
王庆听了这话,心知这厮要赖账,王庆在东京也见过耍赖的主,一向飞扬跋扈惯了,原本的脾气顿时上头,怒道:“你输与我的,放什么鸟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