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我惊讶不已。雷米的继父是一名著名的医师,在维也纳、巴黎和伦敦都曾经营业。我说:“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花一百块招待你的继父?他的财产比你一辈子赚到的钱都多!你会给自己背上债务的,老兄!”
“不重要,”雷米的声音平静,但是其中有一些挫败的意味。“我只是想请求你们帮我最后一个忙——求你们不管怎样,也要装作一切正常,给他留一个不错的印象。我爱我的继父,并且尊重他。这次他还要带着他年轻的妻子前来。我们必须对他足够礼貌和周到。”有时候,雷米确实是全世界最为有风度的人。李·安感动不已,期待着和他继父见面的那天;她认为尽管儿子普普通通,在继父那里可能会大有收获。
星期六晚上近了。就在警察局因为我逮捕的人太少我准备开除我之前,我辞掉了工作,这将是我在旧金山度过的最后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雷米和李·安先到旅馆去看望他的继父。我身上有了用于旅行的钱,所以在楼下的酒吧喝的有点醉了。当我上楼和他们聚会,已经是很晚之后了。开门的人是他的继父,一位戴着夹鼻眼镜的气派十足的高个子。“啊,”我一看到他就开口。“邦库尔先生,您好吗?Je suis haut!”我大声的喊着。我原先的意思是用法语说:“我在喝酒,喝的有点醉了。”可是用法语说出来根本是胡话。医师的表情迷茫。雷米被我弄得紧张不已,红着脸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