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摸透了陈璧君的猜疑和幻想,过了两天,郑介民又来了,这回带来的是“蒋中正”署名的电报。
电文是这样写的:
民谊兄:兄于举国抗战之时附逆通敌,罪有应得。惟念兄奔走革命多年,自当从轻议处,现已取得最后胜利,关于善后事宜,切望能与汪夫人各带秘书一人,来渝商谈,此间已备有专机,不日飞穗相接,弟蒋中正叩。
看完电报,陈璧君仍是拿不定主意,去重庆吧,只怕是自投罗网;不去吧,万一蒋介石出于真心解难,岂不是错失良机?
褚民谊看出了陈璧君的心思,说:“夫人如果认为现在去重庆不合适,我先去探探情况,万一有诈你可以赶快走!”
陈璧君犹豫不定地回答:“怎么能难为你呢?再说,如果老蒋出于真心,我不去岂不是误解了他?反倒成了我缺乏诚意了!”
“那……”褚民谊也不知如何确定好了。
陈璧君拿着电报左看右看,似乎想从电报中找出什么破绽。终于,她放下电报,说:
“去!我应该去重庆!那里有不少朋友嘛,许多人对汪先生的和平运动有误解,有必要跟他们说说明白!如果老蒋真的派飞机来,我们去!”
褚民谊这时脸上顿露光彩,说:“蒋介石与汪先生共事多年,应该会念及旧情的!”
陈璧君点点头,又说:“民谊,你帮我去买两筐刚上市的洋桃,去重庆时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