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愣了一下。一旁的女官厉声喝道:“大胆!你怎么敢在娘娘面前言语放肆!”素湄立刻匍匐在地,连连叩首。
素盈勉强牵动嘴角笑笑:“这几天,我打算去皇极寺祈福。只是不知道圣上准不准。若是准了,我想要姐姐一起去,代我为柔媛诵经超度。姐姐千万别拒绝。”说罢挥手示意她退下,素湄如蒙大赦,一股青烟似的退出门。
素盈看着她青色的身影消失,呆半晌才问:“你们还记得她昔日的样子吗?”
大崔秉仪半开玩笑地感慨:“一比较,死去的柔媛算是有福了,再也不变。”察觉失言,她立刻住嘴。
素盈没责备她。这扫兴的话,实在没错。
又过了五天,宰相圆满完成猎宴与献祭,浩浩荡荡地回京复命。他知道素若星在皇极寺中面圣,并不慌张,听说皇后有孕就赶回来,大约是从万太医口中知道了实情。
“臣还未恭喜娘娘。”
琚含玄的脸色比卧床时强了几分,可是长途跋涉耗费气力,终究不如昔日那般神完气足,只是态度仍然安闲自在。素盈全神贯注地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察觉他的笑容隐约带着几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