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公子,虽是一母同胞,但总归是不好,我当年在吴国,曾见过太多一个母亲的公子大打出手,有时候不为任何原因,就单单是猜忌,便足够让人心寒。
我又道:“你不必整日让人给我送补品,今日参汤,明日燕窝的,吃的人口齿都腻……”
说着,我随意就拿了他案上的茶盏,就要往嘴里送,封卿辞却一把抢了:“别喝这个,已经冷了。”
“……”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封卿辞这样的人过于复杂,我自己看不透,他能够为了那不能吃不能嚼的爵位杀兄弑父,却还是如此重视父子情。
自从我第二次怀胎以来,他每天就万分勤奋地嘘寒问暖,我知道人总心疼孩子,但他如此,我只觉得心寒和烦躁。
“你找我来,不只是闲聊吧?”我见他不让喝,直接不喝了,撂下手,“齐王日理万机,直接说正事吧。”
“就是……”封卿辞看我不悦,也不在乎,轻轻拿了案上的一卷竹简,递过来,“你看看这个。”
他让我看我就看,我毫不客气,也不像以前不敢看,抖开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