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是女性,吕碧城受了多少的委屈,本来就心高气傲,被这样一激,就更是难以忍耐。她愤怒至极,冲出家门,头也未回。
说是家门,只是寄人之家门。离开的一刹那,心胸豁然开朗,好像扬眉吐气了一般。可是当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开始发颤了,身无分文投异乡,无亲无友到何方?
吕碧城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人,在火车上,她碰到了天津佛照旅馆的老板娘。两人聊天谈心,很快,她就获得了老板娘的赏识,同意她到天津后可以暂住到那里。
可她不是去走亲访友,解决住宿问题并不是全部,她还要考虑她的未来,她的出路。左思右想后,她想到了舅父的秘书方君的夫人,她住在天津滨江道的《大公报》报社。
她和方夫人交往不多,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给对方写去了一封求援信。在信寄走的一刹那,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向舅父低头。因为如果对方将自己的情况汇报给舅父,那么她就只有回家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