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沈云汐以及立在她身侧的柏夫人都同时浑身颤了一下,能将沈明成气到这份上,也只有沈稚了。
柏夫人此时适时站出来,轻声对沈明成道:“将军,您别动怒,这件事的确是云汐做的不对,便是让她跪几日祠堂又能如何,只要稚儿能消气。”
“娘……”沈云汐立马不愿地叫了一声。
柏夫人瞪了她一眼,她这才老实。
沈稚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这才感觉好受一些,原本苍白的脸蛋此时倒是多了丝血色。
她微微喘着气,看着柏夫人,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母亲真是深明大义。”
柏夫人好似没听见她语气里的嘲讽,仍是目光关切,柔声说:“至于赐婚之事,现下也不急,等着稚儿身子好转以后再说吧。”
她这是在提醒沈稚,曾经太子妃之位是她的保命符,以后就不是了。
没了这一重身份,她跟常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经过柏夫人这么一安抚,沈明成的怒火也散了几分。
但他仍眼神阴霾地盯着沈稚,又是失望又是厌弃:“早知你是如此心思狭隘之人,当初我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