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外面的电灯明如雪月,自己屋里却仍黑?的。望狗儿时,影踪也没有。自思不料今日竟被表弟软禁了半天。正想时,一个人直闯进来唤:"狗儿呢?"终南也没看清楚,突然道:"我也在这里等久了,请你同他说一句,说我要走哩。"谁知那人啐的一声,唾了口沫,转身便走了。终南心里一怔,想:"我也是个老爷,只没考取指省罢了,不是尼姑和尚,见了就要唾沫啊。"又等了一会,才见有个小厮携着盏洋灯走了进来,向自己看了看,把洋灯搁在台上了,道:"掌班说今天是魏督办的酒局,正忙不下来。请你老人家好歹候着罢!"终南看那小厮时,秃头长袍,眉弯眼媚,说话含笑不笑的,着实有些可爱,便颠头簸脑的应了。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当什么职事,每月有多少出息,小厮笑道:"我那里有什么职事,就替掌班的倒痰盂揩烟袋罢哩。一个月的出息,看和酒多少,多时也不过拆三四十元的小账罢了。"终南惊道:"什(怎)么有这许多!我考了个三等,分发做县佐,就补了缺,也没你倒痰盂的出息呢。"小厮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知道是个呆子,没趣的,便笑着道:"我替爷去催着掌班的罢。"说完,竟是去了。只听那里一片繁丝哀竹的歌声,并夹着些庖凤烹龙的香味。不觉肚里空落落的,有些饥饿上来,仍不见狗儿影踪。愈候愈久,愈久愈饿,愈饿愈急,愈急愈不见狗儿到来。一个人只在斗大的屋子中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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