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廖群星正给犯罪嫌疑人录口供。
这年头笔录都是手写。
他花了两个来小时写了二十多页,整整写完了两管墨水。
按照收尾流程,廖群星问:“以上供述是不是属实”
要属实就签名和画押了。
犯罪嫌疑人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抬头说道:“不一定属实”
那一刹那,空气凝固。
爱耍花招的,所里有的是办法让人老实,打都能把人打得跟写的笔录一样。
廖群星的表情扭曲了一把,连犯罪嫌疑人都谨慎的往后躲着。
忽的,廖群星微微一笑,招手让同事过来,“重新给他录一份,我休息休息”
甭说犯人不理解,跟廖群星成天呆一块干活的所里干警也没想明白头儿这两天无差别的温柔。
廖群星也不能闲着,刚出审讯室就接到老百姓上门报警,说是谁家谁家的老太太要跳楼。
镇子不大,民间纠纷却不少,都得干警上门调解。
边三轮不下乡一般不朝外开,都是骑的自行车。
廖群星带着一同事到老百姓家里头,老太太正在屋顶上摇摇欲坠的坐着。。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闹腾的两家还是亲兄弟。
当哥哥的生了个男孩,名字里有个浩字,弟弟家有个等着取名的女娃,起初名字里有个‘添’字,按当事人说法是添福添寿。
老人家不干,说女娃儿取的‘添’名字比家里男娃儿的‘浩’多一笔不吉利,怕女娃儿压着男娃儿的运势不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