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受教庭所制之苦,久有怨言,这次因为巫教的祭祀飞来横祸,更是对教庭恼恨不已。我附合着刀那明的意口伐巫教,心里却是又惊又笑:原来借口宗教事务动兵,竟在这时候就已经有了。
“云姑娘,你既然是太后娘娘的近臣,还请你在娘娘面前替我王庭美言几句。王庭愿意将肇事的巫师献出来,平息上国天子的怒火。”
我明知这场政治斗争中二者的身份差别,但却没有“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认真的说:“四王子,您应该知道当战争到了这个地步,已不仅是两个巫师的事,而是这个巫教——它引诱皇朝的子民走向邪恶,用童男童女来做活祭,谋求私利,又教唆百姓作乱。这样的事,仅是两个巫师,怎能安抚天子之怒?”
刀那明默然无语,他虽然出身于滇南那样文化经济落后的地方,眼界有限,但身为王子,这样的政治悟性还是有的:“难道上国是想将巫教完全摧毁吗?”
“正是。”
这个目的显而易见,根本不必多作推测。但刀那明在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后,却不忧反喜,坐直了身体,问道:“云姑娘,假如王庭愿意配合上国剿灭巫教,上国的天子会如何对待滇国?”
我一愕,试探着说:“王庭光是应允剿灭巫教,那是肯定不行的,但如果剿灭巫教的战争皇朝能派兵监督,确定王庭确实没有包庇余孽,我想天子应该会对王庭褒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