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变了脸色说:“别有这种想法。我们是精神科的权威,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乔红楚站着,突然想到了富理想是主任亲自收的病人,就告辞了。
“富理想,”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小胡进来说,“你出来一下。”
“我正发着烧,难受着呢。”富理想嘟囔着,转过身去。
“难受你也得出来。”小胡说,“医生找你。”
富理想以为是乔红楚找他呢,就挣扎着起来。
经过乔红楚的办公室,小胡没有让他进去,而是摇头晃脑地接着向前走。前面就是上着锁的二区的大门了,富理想的心一下狂跳起来。他压抑着小心地问:“你想偷偷把我放出去?”
小胡把手中的那串钥匙抛出去,又接到手里,抛出去,又接到手里,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挂在嘴边问:“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呀?”
“怎么都行。”富理想说。
小胡突然收起了笑说:“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想放你走。可作为一个医护工作者的责任,我不能那么做。”
“作为责任?”富理想说,“你用词不当。”
“我愿意这么说。”小胡说,“现在报纸、电视哪儿不是乱用词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随心所欲。”
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富理想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他生气地问:“那你干吗骗我说放我出去?!”
小胡装做委屈的样子说:“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放你走了吗?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