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花右手一扬,衣服里竟然露出了粗黑的马鞭,随后狠狠地就朝儿子背上抽了一下。
少年那原本就不光洁的后背顷刻间又多出来一条血印。
他吃疼地叫了声,随后恶狠狠地高喊了句:“爽!”
赛金花听后更怒,反手又是一鞭。
或许是恰巧打中前俩天的地方,致使愈合不久的伤口重新崩裂,血肉齐现。
少年依旧是咬着牙回道:“打得好!”
赛金花见对方死不悔改,直接扔下鞭子斥责了起来:
“你可知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这侯爷的位置若是不抢难道还能拱手让给你不成?”
武小春执拗地抬头:“怎么就不应该是我的?我是武候爷现存唯一的亲儿子,可他武大春是个什么东西?狗杂种!”
“住嘴!”赛金花张慌大叫:“你不要命啦?”
武小春却是表现得极为轻蔑:
“我说得有错吗?你当时为了让爹将你从妓院里赎回来,特意从破庙里捡了个野种。两个人还在扬州街道上跪了三天到处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堂堂武候竟然厮混勾栏,背着发妻暗设偏房。”
赛金花直接堵住儿子的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多费劲?你俩当时的行径直至今日依旧是扬州当地的趣味野史,只要派个人回去打听下,保准全都齐活!”
妇人很是委屈地用拳头锤着孩子的胸口:
“娘做这么多,不是为了你吗?若不是如此,你很可能是哪个屠夫的野种,或者是被某个赌徒丢出去作乞丐,怎么会是现如今吃喝不仇受万人敬仰的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