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夏侯芷微微扬起下颌,“为什么会觉得,凌小小是个奸细?”
段垂文将下雨那天的事,以及前后联系,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她皱起眉:“可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敌国奸细这种身份,并不是谁都能胜任的,通常而言,他们需要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少说几年,多则十几年。”
“当然了,也有出身显赫者,自小被送去其他国家,隐姓埋名,但一般来说,这种人顶替的身份也会比较高,因为低微者根本探听不到多少有用的讯息。”
“所以,结合以上两种情形来说,凌小小的年纪和地位,均太符合。”
“嗯。”段垂文微微颔首,眸色转暗,显然陷入了沉思。
“不过我所说的,是身为太子所受的教导,换句话讲,乃禁锢后的思维方式,你听过便是,不必作为绝对的依据。”夏侯芷想了想,补上一句。
沉寂片刻,段垂文冷不丁道:“还记得杜翠吗?”
“杜翠?”
她仔细地回想了好半晌,摇摇头:“这世上能让我花心思记住的人,可不多,他们通常分为两种,绝大部分是仇敌,不瞒段大人,先前您亦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