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老是这样!”她说,“那些虽已长大、但从不替别人着想的年轻人,看到我这样一个小东西,居然也有普通人的感情,他们没有一个不感到吃惊的!他们拿我当玩物,用我取乐,玩厌了就把我扔开。发觉我比玩具马或木头兵多一点感情,他们就觉得奇怪。是的,是的,就是这样。老一套!”
“别人也许是这样,”我回答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绝不是这样。也许,见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不应该感到吃惊,因为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我方才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细想。”
“我有什么办法呀?”那个小女人说着站了起来,张开两臂,露出全身,“你瞧!我是什么样子,我父亲也是这样,我妹妹也是,我弟弟也是。这许多年来,我整天要为弟弟妹妹工作——辛苦哇,科波菲尔先生!我总得活下去。我并没有做坏事。要是有的人未加考虑,或者刻毒地拿我开玩笑,那我除了开自己的玩笑,开他们的玩笑,开一切东西的玩笑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呀?要是我一时这么做了,这是谁的错呢?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