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昨天,我看见您时,我想……我想我愿意见到您……这为什么竟会得罪您呢?”
她一言不发。
“我请他,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来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他并不愿意。这对我很重要,见到您,有些东西给了我一种关于您的感觉,我是个很神经质的人……昨天晚上我总睡不着觉……”她盯着他的靴子看,靴子上的折皱有深有浅形成一种图案,这都是因为皮革沾上了带盐分的冰水,把皮革毁了。这种图案很有趣。她自己的一只鞋快要散架了……要是她母亲的朋友看见她站在这儿,就站在第二大街上与这个男人说话,那该怎么办呢?他那又长又难看的卷发,他那张引人注目的脸,他那耷拉的肩膀及臀部以下象舞蹈演员那样弯曲的明显的大腿线条,甚至连他那双蠢头蠢脑的牛仔皮靴,都有可能使她们既不快又不高兴:这样一副模样,他一定是个什么艺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