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不说,”这回杰拉尔德的脾气可是相当好,“没关系,戒指呢?”
“在你那儿。”梅布尔提醒凯思琳。
“我知道。”凯思琳这下可蔫了,“可我给丝爱姬看了看,她就戴在自己手上了!”
大家尽量忍气吞声,好歹也算憋住了。
“离开这该死的岛就好了。”杰拉尔德说。
“我想你能不能找到丝爱姬的雕像,再拿回来?”
“不,我不能。”梅布尔呜咽着,“我不知道她的雕像在哪里。从来没见过。也许在希腊呢,或别的什么地方,那就不知道了。”
谁也没什么好话说,有这个没人说话的纪录也挺不错。这会儿是灰蒙蒙的黎明了。北面的天空渐渐泛出粉红和淡紫色。
男孩们闷闷不乐地站在那儿,手插在口袋里,梅布尔和凯思琳禁不住靠在了一起,腿可真受罪,长长的草上都带着露水,冰冷冰冷的。
忽然有微微的抽泣和哽咽声,打破了沉默。“好了,”杰拉尔德轻快地说,“我可不会哭。听到没有?哭也没用。我不哭,我又不是猪。为了你们好,咱们还是在岛上逛一圈吧,难说在那些高树丛里还能藏着只船呢。”
“怎么可能?”梅布尔问。
“也许是有人丢在这儿的。”杰拉尔德说。
“那他们怎么离开这个岛的?”
“当然是用另一只船了,”杰拉尔德说,“走吧。”四个孩子开始在小岛上探险,但都无精打采的,心里很明白不会有什么船,也不可能有。过去他们都多么向往小岛啊,都希望能在哪个岛上搁浅。这下可是梦想成真了。有时现实跟梦想差别很大,连梦想的一半好都没有。梅布尔就更惨了,她的鞋和袜子都在远远的陆上。对光着的腿和脚,那些杂草荆棘可不会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