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霓虹灯闪烁,层叠错乱的光影间,夜忽然旖旎起来。
廖祈恩按下车窗,秋夜的风吹在脸上,她竟然开始想念黎序璋了。
黎序璋打车去空谷画廊。
他本有些洁癖,厌恶一切公用的东西,出去吃一趟饭,回来外套定要远远地挂在门口,这还不够,还要即刻转身去洗浴。这下倒好,着急了也顾不得犯此等公子病了,他坐在出租车里火急火燎地赶往目的地。
手机忽然振动,是一条短信,他点开来看:抱歉,你不用过来了,警察已经解决了。
黎序璋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冒到头顶了,深呼吸了两口才压下:不用过去?你说不用就不用?
车到的时候,空谷画廊的灯已经暗了一半,黎序璋快步迈进屋中,连声唤:“芷兰!”
裴芷兰从里间出来,提着包,臂上还搭了条丝巾,长发松散地扎着,一件宽松的衬裙显得整个人越发纤细匀称:“我不是说你不必来了吗?叨扰你我抱歉得很。”
画廊灯光不甚明亮,四周各式画作在光影交错间现出更深的色调来,屋中更添几分静谧。黎序璋胸口起伏,压低了嗓音问:“你一定要这样吗?”